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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二晚上,我留在教室改作業,突然想起台東的豬肉麵,不是傳廣路那家很有名招牌很大的,而是豐榮路上的阿宗豬肉麵,對我來說那裏環境不夠乾淨,但卻是少數我願意吃的豬肉。

然後我回想台東的生活,最怡人的是那短暫的孤獨。

我發現,最扼腕的並非不夠快樂,而是我沒能保護人生中難得的單人生活,我最擅長的一種。

每一條路都慢慢地遺忘。

去了,有人招待。

去了,也是蜻蜓點水。

但是我想要自己開著小黑馬在街上晃,最後睡著的地方是有自己的床自己的書自己的櫃的房間。

就像那稱得上年少歲月的興隆路五樓。

LA在我們都沒有約的週末來訪,吃緩慢的早餐,一起走回家,在五樓門口說再見,經過許多次的嘗試,我們都保有自己,各過各的生活。

倫倫媽來住過一次,看著滿房間的東西說:「天啊!這些東西都你自己搬上來的嗎?」其實有人可以幫我,只是我沒開口,因為我知道我自己一個人也做得到。

周大寶來過,靠在小陽台的洗手台說:「來你這裡真好!連外面的洗手台都很乾淨,可以很放心靠。」

那時有一棵大樹。

台東也有一棵大樹,晚上會派他的影子來拜訪我,我常常被他的影子叫醒。

有時候他是遣聲音來訪,我常常因此睡得更熟、更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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