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如果還寫得出來 (20)
- Dec 18 Thu 2014 16:16
相遇
- Jun 18 Wed 2014 21:36
滂陀大雨
下午好幾陣悶雷,
積到傍晚一股腦兒爆發,霹靂幾響之後大雨來了,一付勢不可擋的君王之姿。
原先故做鎮定,只用斜眼瞄,
但受滂沱之聲吸引,還是忍不住抬頭往窗外望,
沒想到雨中世界竟是白晃晃。
- May 06 Tue 2014 21:52
立夏過後的雨天
- Feb 15 Sat 2014 01:38
日曆很忙的一天
- Nov 22 Tue 2011 23:26
宜蘭的形狀
搬到馬賽之後,不易看到海,但離海很近。夏天時偶爾心血來潮,會在上課中問之於我是「老馬賽」的學生們「海在哪邊?」似乎確定了海的方向,人生便有了依靠。甚至課間休息時,要學生靜下來深吸一口氣,因為風送來了海的鹹味。
其實我眷戀的是龜山島。
幾個月以來,視線不斷往東邊探尋,想在稀稀落落的房子中間看見島的身影,每次以為這大概是接學生放學的路上所能發現最後一處得見龜山的地點,幾天後就會在另一處瞥見它。
於是,點與點串連起來,不同角度的龜山讓我真正懂得宜蘭的形狀,那在地圖上的一彎弧,不是鄉愁,是我久居其上的真實。
- Jun 02 Thu 2011 22:43
她仍舊是目送我的龜山島
從樹葉的間隙看見龜山島,對「浮」一事恍然大悟。那不只是一種在相異時空所產生的不同姿態,更是無法懷疑的存在。
沒有高速公路的年代裡,我們搭火車去追尋美好的未來,龜山島在東邊靜默陪伴,少年腦中轟隆作響著前方等待的光明,直至進隧道前,或許都來不及轉頭側望那具有母親象徵的安靜的島。
十五年過去,換另一種方式,不作聲卻有點焦慮地坐在面海的區間車上掙扎著趨向自己年少立下的願,龜山島已成為朋友。
她仍然緊緊相隨,但風情萬千,在雲、日光和海陪伴下,正躺、側臥、蜷曲、舒展。這樣的龜山島,與青春年華時同,或不同?
過幾日潮潤都被節氣曬乾之時,是否又使我驚喜於一座島的其它面貌?
- Apr 01 Fri 2011 22:49
舊文新發:我不聽話
這大約是2002年的文章吧。那時剛從木柵搬回宜蘭,想念住在興隆路表姊家頂樓的生活而寫的,寫完後剛好中廣舉辦徵文活動,修了一下去投稿,得了第二名,也獲得鴻鴻老師一席小小的稱讚,內心感到非常榮幸。(但我隨緣到甚至也沒替文章取名字,名字是主辦單位給的。)當時短短的文章被放在聯合副刊上,還配了圖。大寶在她的電腦檔案裡看見,不吝惜地誇獎了一番,雖然於我是件非常渺遠的事了,還是要謝謝大寶幫我留著這樣的文章。
180。的天空下,想念不需要聲音的頂樓。在陽台從事30。的俯視,窄巷對面,常春藤的掩覆中,定時傳來幸福的吼叫,寫作業、起床了、快出門。而我不聽話,一切都是自己的秩序,也很幸福。
夜晚的聲音沒有距離,15公里外的火車自由地從耳邊嗚嗚經過。搬了30箱生活必需品,坐在臨窗的位置,到陽光滿溢的南方,天亮了就開始生活。從此我不聽話,自由地重建自己。
- Sep 21 Tue 2010 12:36
在鄉下教書的人
在鄉下教書的人,於年節時總是能享有人情加量的特權。
端午節時,會有幾個家長特地停好摩托車,手上提著不知道用過幾回的塑膠袋,裡頭的東西沈甸甸地,把提帶拉得好長好長。那在稻田裡、菜園中曬得黝黑的臉龐上掛著靦靦微笑,也不管是不是上課中,反正就大剌剌開門走進教室,魯莽卻滿是誠意地說:「老師,自己綁的粽,你吃看買。」惹得老師的姑姑都吃味,頻頻問:「誰綁的好吃?」
到了中秋節,辦公桌上、地板角落都堆滿了柚子。那些柚子,不是裝在禮盒裡送來,而是隨意抓一個紅白條紋塑膠袋,愈大愈好!自家門口生長的柚子一顆一顆往裡放。這些柚子看上去有點乾癟,果皮也稱不上翠綠,甚至帶著些土黑,總之不是要上市場的,當然不談賣相,反正沒灑農藥就是健康!送給老師也「沒啥啦!一點阿意思!多謝老師架惜溫孫!」濃濃情誼,即使還沒「殺柚子」也能感受得出那內裡的果粒絕對充滿柚子香。如果有個家長是開糕餅店的,也必定送上極傳統的中秋月餅——是那種餅皮仍看得出麵粉色澤,有點鬆軟易脫落;內餡則是小本經營下親自開大鍋製作的綠豆沙、紅豆泥。也許再加上一些手路小點,名不見經傳,但無人能及。
天氣一天冷過一天,沒多久就「偎年」了。鄉下教師有時會收到剛從蒸籠裡切下來的菜頭粿,白嫩白嫩冒著煙的基底,有著廚房裡不同的調味配方,蝦米、胡椒或者純粹菜頭香,各領風騷;有時是在在灶裡燻過也在戶外晾過的臘肉,乾黑的外表使人無法想像它煮在粥中、炒在菜裡有多下飯。當然,「甜粿」也不可少!送來「甜粿」的小孩會有點無奈地說:「那個甜粿,我也有幫忙『攪』!」當下老師必定大大誇獎一番!用船槳似的大攪拌棒做甜粿是老師心裡關於外婆最甜蜜的記憶了!
至於平常日,鄉下教師也有「土」產可拿。
- Jul 13 Tue 2010 22:18
如果沒有影子,光仍然迷人嗎?
- Jul 12 Mon 2010 13:37
一日之愛始於廚
直到我卅歲母親都是職業婦女,因此記憶中媽媽與廚房的連結很薄弱,唯有「煮菜速度很快」的印象常駐腦海。此事之證為國中有段時間媽媽不辭辛勞為越區就讀的我和妹妹送午餐,那時她十一點半下班,總可以在十二點十分左右將便當送到我們手中。(當然公司到家到學校完全順路,飯也是早上就放進電子鍋煮好的。)當時能吃到沒有各家口味與鐵飯盒「蒸」騰於一籠的怪味便當,確實對我的心情很有幫助,所以也不挑嘴。
後來媽媽開始在補習班兼差,之後自己開了補習班,更無機會「入灶腳」,因此即便北上求學的我回家,媽媽也在上課,只能買碗麵當作對女兒的照顧,長久下來,我開始遺忘媽媽的味道。大學畢業後,姐妹都回宜蘭吃頭路,媽媽有心照顧一家子的胃,我們卻開始「帶壞」媽媽,週末晚上常常出入各式各樣的餐館,理由都是「上課那麼累,不要煮了啦!煮了還要洗碗整理。」但吃盡小地方的料理後,我們一家人的味蕾變得更加渴求清淡,原本勉強可以接受的鹹度都難下口,所以媽媽又開始在有空時煮晚餐,我也才開始享受和媽媽一起逛超市的樂趣。
- Oct 09 Fri 2009 00:51
報
小女孩和巷子裡初生的貓兒交上了朋友,每日瞞著媽媽說要練習騎腳踏車,其實是去巷口和mimi玩耍。
女孩掩上大門,又跑又跳地過了半個巷子,開始輕聲喚著mimi, mimi......說也奇怪,母貓總是在她到達時走出藏身的積柴區。身為野貓的瘦小身軀卻潔白的令人讚嘆,使得離去的身影有了那麼一點不相稱的雍容。
當母貓踩過酸腐的蓮霧落果,仔貓歪斜著三角形的臉蛋對女孩骨碌骨碌地轉著圓眼睛,女孩樂開懷,伸手抱起貓兒,按摩著牠,也一起呼嚕著。
母貓在樹後笑了。為了感謝女孩從車輪下救出牠,牠已經五世為貓,緊緊隨著這女孩,在她每一世的孩提時期都孕了暖噗噗的嬰兒貓陪伴女孩。
- Oct 08 Thu 2009 10:17
逝去的都變成夢
夢境有跡可循,卻始料未及。
平凡鄉村女子的生活,無非洗衣晾衣收衣、種菜揀菜炒菜、生孩子哄孩子養孩子......,想來無趣至極,卻也能說是平凡中的幸福。直到某日在霞光中伸直腰來嘆一口氣,乍見夕陽染紅天,瞬間雲朵披上灰紗、覆上黑幔,那美好的轉變使她注意到微風徐來,輕吻臉頰、手臂、腳掌......如同竹葉廝磨。那青春年月晃晃悠悠地繞到了眼前。
後來她做了夢。醒來後胸口悶痛,像被詛咒似地連鍋鏟都拿不穩。她不喜歡夢,噩夢擾 人,美夢卻無法成真。幸好老天爺眷顧,她很少有夢,也從不在意夢。
這次,男孩在龍眼樹下拉著她的手,她才知道自己忘不了。
- Mar 05 Thu 2009 22:28
春天後母面
春天真是最令人手足無措的季節了。
因為百花齊放,生意盎然,也就燃起鬥志,好像一切不好的過往都應該在此時好好整頓。
但也因盛開的花兒極度迷人,加上輕風漫舞的引誘,因此總是忍不住暫停一切動作,就只是出神地望著那紅阿粉的黃唷姑娘們。
不知該如何是好,更因為天氣忽雨乍晴,溫度飛升陡降地,於是就見著一張張小臉蛋兒下午紅通通地,快到睡時卻又擤著鼻涕。
而對我這個半日夜顛倒的人來說,春天的困擾在於起得太晚,於是美景晃眼即過。當下就著耀眼卻溫煦的陽光,立誓明日早起。誰知道天才暗了一半,就顯出惡意──偏要下雨變冷來阻擋你,讓你跟暖暖被窩瞎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