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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接連二天在羅東與礁溪發現摩斯漢堡,讓我莫名驚慌,因為連鎖店愈來愈多,地方感就消失的愈快。在這種不安當中,我開始讀方梓女士的新書《來去花蓮港》,對於「車來車去」的奔波年月,更有了一股認同。

在兒文所時,讀了很多現在大都記不得的書,但其中有二本我一直印象深刻:《媒介的後果》與《人;遊戲者》。前者提到距離消失之後,我們的物質生活、精神生活甚至文化意識都會變得缺乏價值。雖然論述主體是大眾傳播(當然包含網路)而非二地間的距離,但我一直相信用在便捷的交通工具所造成的無地方感也很適合。

當時正逢國道五號即將開通,我擔憂如果宜蘭變得容易抵達,願意停下來品嚐新鮮空氣與香甜泥土的人就會減少。果然,我從梅花湖小熊書房外等待的「觀光客們」的對談得到答案,都市來的時尚男女們,寧願在門前枯等(或許他們覺得笑鬧並不乏味)而不願去環湖走一遭,他們要的仍然是從都市伸出的觸爪:名氣。這也就是為什麼我在夢中讓自己有足夠的魅力勸說花蓮人不要蘇花高或蘇花改。回家的路也許方便了,但不消幾年,小地方就會成為大都市的模仿者(或被大都市整容的女孩),花蓮的孩子也會逐漸忘了自己為什麼那麼想到台北去討生活求發展,也就失去返鄉的能力,因為故鄉已經失去了。(這種時候,我決定把我們的故鄉範圍縮小。)

這本書也讓我想起上大學之後有很多機會接觸到女性主義相關議題,好像在那個年代讀大學的女生們都應該大聲疾呼,向男人們要回虧欠我們好幾十世紀的權利。但我一直很安靜,正因為我相信女性無聲的力道,足以讓自己不需經過討伐就成為人生的主宰。因此《來去花蓮港》在短短數頁間就成為這十幾年來我最欣賞的「女性書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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