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愛,所以思念。
幸好不遠,只要有勇氣掙脫俗事雜務就能看見。
初見面那天,是一個阿嬤稱之為「出肖狗日」的天氣,
日光不弱,但整個世界卻灰灰的。
回家看照片才發現,相機為我留下一片藍天。
風箱樹下一片雜草,
回家後和媽媽分享看見成排風箱樹的喜悅時,
媽媽非常實際地說:「你不怕有『草索啊』?以後穿雨鞋吧!」
想想也是!穿雨鞋也可以「下田」啊!
看見這樣的花,不斷想起「秀麗」一名。
雖然我並不認識任何一位名叫秀麗的女子,
但散發淡淡香味的風箱樹的花,就給我這種感覺。
我來得晚,
雖然花季未過,但樹上已經呈現一次輪迴。
忽然想起阿嬤抱著外外的景象,
皺皺鬆垮的皮膚與白白豐潤的臉龐,
當時因為擔憂阿嬤的身體而難過,
然而在外外要上小學的這個夏天見到此等模樣的風箱樹,
內心充滿謝意,
對於生命的來去感到豁達。
風箱樹的花苞好像鰻魚苗,
大家力爭上游的模樣使人莞爾。
風箱樹雖然不易見,但她的的花大而顯眼,
加上是保育類植物,所以近幾年名氣稍長。
而(在宜蘭)和風箱樹同時期開花的稻子卻很少人注意。
住在鄉下的人離稻田很近,
每天吃飯的人也不能說離稻田遠,
但好像很少人注意稻子開花?
快30歲時我才知道稻子會開花,
知道的那一刻我驚訝地從書房下樓跑到後尾大喊:
「媽!原來稻子會開花啊!」
爸爸在旁邊說:「什麼開花!那叫『稻仔弄花』。」
(經過查證,是「稻仔望花」,不是「弄花」。)
我又更驚訝!這麼傳神的名字,我怎麼從不知道?
感到懊惱的我跺腳問:「為什麼你們以前都沒告訴我這種事?」
沒想到爸爸說:「跟你說這個做什麼?」
我想,是種田很苦吧?
所以離開稻田、摘下斗笠的阿嬤與爸爸媽媽潛意識裡覺得如果我們能好好唸書,
為自己的未來找到比種田輕鬆的路才是重要的。
但從那時起,
我堅持每年稻子開花時都要去和稻子說話。
(其實一年到頭我都會出現在田邊吧?哈哈!)
今年,我也沒爽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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