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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早起，
或許是睡不著的同義詞，
但無論如何衍生變異，
都是同一個事實：醒了。
04:48，
站在後陽台看一顆尚在天邊值勤的星，
突然產生躑躅之不悅（比那顆星散射出的光還不穩），
出門去與回到夢中都是好選擇。
也許夢承諾會在原來的地方等待，
所以我出門了。
在身邊盡是年長婦女的清晨國度，
我有自己的領域，
以無上之幸，
見到一抹剛從海面升起的橘光落入小圳之水，
像趕赴遠方市集的駝隊，
默默前往低處──它來的地方。
（其實看不到海，海在田、在稀落的樹、在省道、在一座村莊之後，但我確知她在那裏。）
然後路燈無預警熄了，
睡意襲來。
當時05:13。
（無法傳照片，也許明天就忘了這曾是為了眼前景色而生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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