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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日雨後的晴天,四個家庭主婦坐在便利商店裡我習慣的位置。
我被迫選擇面窗吧臺椅,忍不住背對她們細聽毫不稀奇的談話內容:
老公的工作與勞保可退金額、該如何對付青春期耍叛逆的兒女們、與公婆同住的屋子能如何改裝。
唯一使我心有戚戚焉的,是提及二年前泥漫家園的慘狀。
未曾止歇的話語中,我判斷其中一人應為客家籍,她說國語的腔調,和老家鄰居如出一轍。
果不其然!當她們開始講起旅遊時,操著獨特口音這位說:
「我去香港和廣東時,發現自己能和那邊的人聊上幾句。」
當時我桌上放著《班托的素描簿》,卻極難讀完重新開始的第一篇。
「若我是家庭主婦,這種時候會和朋友們出門閒談嗎?」盤據我的心思。
為了逃避書上那隻蝸牛的凝視,以及免於懊惱自己選擇升學而不是早早去當女工然後嫁人,
我決定畫下窗外街道。
全然的門外漢不之該如何以鉛筆與線條表達令我豔羨的家庭主婦式的簡單知足,
但全神貫注地做了這件事。
↑人生第一次素描,沒想到是受到John Berger的啟發。這麼說實在很往自己臉上貼金,但我想大師應該會允許我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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