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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chael Jackson過世隔天,國中同學打電話來,但她要聊的並不是我們受到極度壓抑的青少時光,而是高中不再同班後一起參加廣播社的點滴。她說:「那時候中午要準備錄音帶去播,我都帶Michael Jackson,你還記得嗎?」於是我想起那些穿著黃制服的歲月,有一些我無法遺忘,只能選擇刻意深藏的部分,在這些年裡果然於我已如同逸失的煙靄,夜裡不再是夢靨,而即便想起,也只是同學爽朗語調中的驚訝:「真的?我都不知道你以前這麼苦,你那時候看起來很正常啊!秀秀喔!」

在她的秀秀聲中,我歡喜地想起小學時光。我們一群有四個好友,雖然現在只剩下秀芬聯絡中,但也正是秀芬,是我人生中最甜蜜、最無負擔的交往了!

前幾天剛看了吉本芭娜娜的《雛菊的人生》,雛菊與大里之間恆常的默契使我即刻想到秀芬。當然我們二人並沒有生離死別(甚至現在就住在附近),也沒有多少牽著手一起窩在被子裡的經驗,但是走在不同的人生道路上的我們,共有任時間空間都無法奪走的回憶,那是有關於小女孩兒的夢想;我們共有任物換星移都無法改變的過往,那是有關於少女的期待;我們共有任未來的詭譎都無法剝除的,是有關於看著彼此輕熟女階段的努力。

我常常忙得忘了秀芬的生日就快到了,但是今年她生日前我在巴黎街頭選明信片時想起了她,因為我們似乎曾坐在小學教室裡有過一起出遊的計畫,當時世界對我們而言並沒有那麼大,能牽著對方的手沒日沒夜的聊天就能有闖天涯的勇氣。所以我選了個變成她最愛的粉紅色的巴黎鐵塔磁鐵要送給我摯愛的秀芬,紀念二人過了20年都還能以生日為由贈送小學生才會送的小禮物。

當然,還有一本《雛菊的人生》,希望秀芬忙著照顧瑄瑄之餘能跟我一樣把自己丟回去小女孩的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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