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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小雪，
讀了向陽老師〈小雪〉一詩：
小雪趕在紅葉之後
開遍愛荷華初冬的山坡
彷彿落葉一般，不斷飛過
我暫時寄寓的樓窗前
又頹然歇下腳來
在輕迴的風中，在自己
也決定不了的處所
呵了一口氣，灰濛濛的
天空——另一半正注視著
大洋彼端的家國
思念有時想小雪。有時
更像落葉，不融不化
只是慢慢腐萎
這異國晨間的細雪
疑是昨夜的一場夢魘
夢中，已經死去的父親
也來與我站在窗前
指著四處飄零的雪花
說：雪太冷了，我們回去
回到故鄉鋪滿落葉的土地
28年後的小雪，
不是詩人的我不需思鄉，
沒有遇到雪或落葉，
但見滿地落花，
以及遠足之後愉快奔跑回家的小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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